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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過去穿越到未來)
2018年。
{醒來發現自己家庭圓滿三}
阿香今日休假。
她坐在軟墊上,四月中旬雖然已經是春天,但還是有些涼意。她喝著熱茶,同時用餘光望著鬼燈。
鬼燈破天荒的請了假,因為他得先弄懂地獄的現況。他坐在茶几前翻閱著這幾年的日誌。
從平成25年開始,鬼燈一目十行的翻著,日誌的內容一開始很正常,就是普通無聊的工作日常,鬼燈從中挑出一些地獄的重大事件做重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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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過去穿越到未來)
2018年。
{醒來發現自己家庭圓滿三}
阿香今日休假。
她坐在軟墊上,四月中旬雖然已經是春天,但還是有些涼意。她喝著熱茶,同時用餘光望著鬼燈。
鬼燈破天荒的請了假,因為他得先弄懂地獄的現況。他坐在茶几前翻閱著這幾年的日誌。
從平成25年開始,鬼燈一目十行的翻著,日誌的內容一開始很正常,就是普通無聊的工作日常,鬼燈從中挑出一些地獄的重大事件做重點。
(過去穿越到未來)
2018年。
{清醒}
鬼燈逐漸從睡夢中醒來。
他先有了一點意識,然後身體才有感覺,接著,是嗅覺。
鬼燈聞到了他很熟悉但不可能會出現在他房間裡的味道。
他放在床鋪上的手指捲曲,感受了一把身體底下的觸感,接著得出了一個結論。
這不是他的床。
『近日來現世氣溫持續下降,目前最冷溫度已降至負36度,啊啊雖然還是無法媲美我們的八寒地獄那完美的氣溫,但對人類來說似乎已經到達某種極限了呢。』
電視機前,鬼燈稀哩呼嚕的吃著熱騰騰的拉麵,看著最近為了提升收視率找來的企鵝主播,肥嘟嘟的小手拿著麥克風播報著。
「媽媽!妳看!是企鵝!」鬼燈身後那張桌子坐著一位小女孩,興奮的指著螢幕。
鬼燈默默地按了幾下遙控器,電視機裡的企鵝馬上跳起舞來。
『跟我一起揮揮小手、左邊、右邊、大家一起來!』
要在現世的公共場合收看地獄的節目真是辛苦。
喝下最後一口湯,鬼燈放下餐具,走出拉麵店。
櫃檯後的老闆見狀對鬼燈喊了一句:「再來光臨啊!」鬼燈揮揮手,表示聽到了。
外頭的景象一片蕭條,鏟雪車剛剛開過去,所以路面還算好走,雖然還是很滑。
這裡並不是最低溫負36度的地區,但氣溫也有個零下了......鬼燈望了眼路邊的溫度計,負15度。
午夜十二點,相當寂靜,閻羅殿的大廳的照明全數關閉,只留下主位旁的輔佐官辦公桌處的小燈。
今日要處理的事務有些複雜,鬼燈撐著頭,看著一篇密密麻麻的彙報,神情有些疲倦。
忽然間,一杯冒著熱氣的茶伴隨著熟悉的香氣被遞到他面前。
「謝謝。」鬼燈接過,輕聲地道了謝。
阿香笑著點點頭,接著走到一旁坐下。
喝口熱茶,總算提了些精神,鬼燈放下茶杯,「先去休息吧,我還要花點時間處理這個。」他抬頭,望向一旁半個身體都隱沒在陰影處的阿香。
阿香只是噙著笑,搖了搖頭。
好吧。鬼燈無奈地嘆了口氣,阿香總是這樣,每次都堅持一定要等他處理完公事才肯去休息。
只好加快處理速度了。
鬼燈加快了他閱讀的速度,原本還有些精神不濟的他,現在忽然覺得有些精神亢奮。
天寒地凍,白雪皚皚,冷風呼嘯而過,其程度簡直可以讓人凍成冰。
「鬼燈大人......我們......是不是迷路了?」站在一個岔路口,阿香緊緊抓住外套的領口,試圖抵禦那陣陣強風。
「嗯,好像是。」鬼燈面無表情的說著,同時將身上的羽絨衣脫下,披在阿香身上。
「啊......不用了鬼燈大人......」
「不,妳穿著吧。」鬼燈微瞇著眼睛,試圖在雪白的風中看清前方的道路「畢竟我們會在這裡,有大半的原因,是我。」
-
「據聞八寒地獄近日春春欲動,尚未方氣獨立,他們擅自調度人員,還試圖龍段冰的市場......」茄子拿著一份公文,一臉認真的將內容念給正在審閱另一批公文的鬼燈聽。
「是蠢蠢欲動、放棄,跟壟斷吧......」鬼燈頭也不抬的說。
「嗯?」茄子仔細看了看「上面真的這樣寫啊!」
鬼燈這才抬起頭「我看看。」他說。
石蒜,又稱彼岸花,在現世的傳說中,是一種被種植在黃泉之路的植物。黃泉路旁開了滿滿的彼岸花,血紅一片,又因紅似火而被稱為『火照之路』。
就決定是今年夏日慶典的主題了。
鬼燈一早就指揮了一堆獄卒搬著石蒜......這裡為了意境姑且稱為彼岸花吧,在地獄路口通往閻羅殿這條路的路旁,擺滿了彼岸花。
為了營造氣氛,鬼燈又讓人在半空中掛滿紅燈籠。那些紅燈籠用特殊的顏料上色,會不定時的出現漆黑、猙獰的鬼臉,這讓負責掛紅燈籠的獄卒都暗自祈禱,千萬別在吊掛的途中出現鬼臉啊。
忙碌了一整天,鬼燈和獄卒們坐在一起喝茶休息,他靜靜的不說話,安靜的聽著那些獄卒說八卦。
「那位亡者真的超誇張的,我問祂:『你都變成鬼了,居然還會怕鬼?那你要是看到自己怎麼辦?』,祂居然回答我說:『所以自從我死了之後,就不敢再照鏡子了。』。」
「哈哈哈哈哈哈哈......會怕鬼的鬼!」
「那位亡者到底是怎麼在地獄裡存活下來的啊!噗,哈哈哈哈哈......咳咳。」
一陣哄堂大笑。
「話說,各位,你們還會不會怕那些怪談?例如半夜聽到有人在無人的房間裡走動、或是被拍肩膀,結果回頭卻沒有人之類的?」
人生總有遺憾的事情。
在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,他們內心的遺憾逐漸萌芽,緩緩的盤據在心頭上,痛苦的、悔恨的、不安的......
於是死後便繼續留在現世中徘徊,成為人聲鼎沸的世界中,永遠被忽略的一絲嘆息。
-
今天是一個月一度的抓捕大會,彷彿就像個運動會,各地獄部門紛紛派出人馬,前往現世捕捉那些遲遲不肯離開的亡者。
一如既往,鬼燈順利的在女子澡堂裡捕獲不少的“色鬼”,它們人生唯一的遺願大概只剩下盡情欣賞女子的身材,或許生前真的太過於寡淡......?
「好了,別掙扎了,跟我來吧。」阿香面帶笑容,用一種愉悅的聲音說著,並緊緊的握住手中的繩子:「鬼燈大人,女子澡堂裡面徘徊的亡者我都帶出來了。」她對站在大門口的鬼燈說。
「辛苦了。」鬼燈點點頭,然後拿著朱筆一筆一筆的將已經抓獲的亡者名字劃掉。
他手中是一個被寫得密密麻麻的卷軸,上面全是預定要抓的亡者的名字以及死亡日期,現在那些名字上頭幾乎都被畫上一條紅線。
「都抓完了嗎?」阿香問。
【閻羅王】
收到休假申請時,我一度懷疑我正在作夢。
平時請他放個年假都要我苦苦哀求,甚至得要拼上老命發出『絕對不怠忽職守』之類的毒誓才肯簽字的鬼燈,今天居然破天荒地送上休假申請書?
一定是我今天早上開門的方式不對。
我如此神遊了幾秒,就被手指敲在桌面上的聲音拉回注意力。
看著一臉『你不核准就走著瞧』表情的鬼燈,我迅速的伸手拿過那張紙,並用最快速的方式簽上名,並且蓋上朱印,一秒都不敢耽擱。
見鬼燈一臉滿意的收下核准書,我還是忍不住問道:「鬼燈啊,怎麼突然想休假?」而且還一口氣放這麼多天。
鬼燈看了我一眼,似乎對我問出的問題感到不以為然。
「最近突然覺得我的人生太無趣了,所以想好好放縱自己尋找自我。」
「......啊?」
四周相當安靜,偶爾能聽見水滴滑動時發出的沙沙聲響,吸入鼻息間的盡是霉味。
感覺不太對,阿香睜開眼睛。
映入眼簾的是一面由樹葉和泥土推砌而成的東西。那是......屋頂嗎?四周的牆壁則是用簡易的木柴搭建而成,木柴的縫隙間塞滿了泥土和葉子。但還是會有微弱的光線透過縫隙照射進來。
她猛然起身,發現自己躺在簡陋的草推上。
這裡是哪裡?最後入睡前,明明是在房間......
阿香掐了掐自己手臂,發現居然有痛覺。
不是吧?阿香拍了拍臉頰,卻怎麼樣也拍不醒自己。
不是夢?
「妳醒了。」
阿香猛然轉頭。
人生第一篇鬼香,覺得羞恥。
不過還是要搬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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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街上人聲鼎沸,十分熱鬧。
鬼燈漫無目的的走著,臉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面癱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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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哎呀~鬼燈你也好久沒有休假了,本王今天就准許你放一天假吧!」
「我看是你想偷懶才這麼說的吧?」
鬼燈當場毒打了閻羅王一頓,本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,但沒想到不知是否他下手太重,還是閻羅王年紀大了。反正最後閻羅王的下場就是躺在地上痛到爬不起來。
好吧,鬼燈自己也承認他下手有點重了,於是他好心的把閻羅王拖到臨時架好的病床上,並且打了一通電話給白澤,讓他過來醫治閻羅王。